卧底失败后 第119节（第1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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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捡她回来的时候，见小小一只狐狸长得可爱, 厌惊楼也动过恻隐，闲暇时会这样唤她, 逗两句。
可是后来……
后来只唤她一声棋子。
桑离停住脚步，一瞬间后又继续前行。
她来到寂珩玉身边，拉了拉寂珩玉的袖子，“我们去看看吧。”从头到尾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老实说她很好用。
听话, 聪明, 对他忠心耿耿。
厌惊楼现在分辨不出, 她对他的感情真的只是出于救命的感激；还是有一缕前世的因素。
他是怎么对她的呢？
把她丢进九死一生的深崖, 让她自生自灭；让她爬上高山摘取夺命的雪莲, 毫不在乎她被灼得满身伤痕, 动辄还辱她，冷她。
她想起在小重山时，落婉婉常问她想做什么，想学什么，想念书还是想学女红。
——她一个都没有抓住。
她闭着眼，神色净是灰白。
最后虚软着步伐，妥协般跟着木偶离去。
第1章 080
他明明可以早些发现的, 明明可以有改变这一切的机会。
可是都错过了。
自傲蒙住了他的眼, 让他什么也看不见。
深深的无力感化作悔恨，沉压压坠在双肩, 心脏，让他窒息得说不出话来。
眼见桑离准备离开, 厌惊楼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阿离。”
萧杀声接近。
与前殿的混乱不同, 假山别苑里是近乎压抑的死寂。
那个铃铛孤零零地落在碎石当中无人造访，桑离不想再和厌惊楼有过多的接触，没有考虑, 走过去把它捡了起来, 小心拍去残留在上面的灰尘，转过了身, 无视他就像是无视一块石头, 一根杂草。
他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她的身形游移。
五百年前，在桑离看来的天赐的救命之恩只是他闲时的随意之举。厌惊楼自来冷情冷肺, 看中她的身份, 便借这份恩将她绑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