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如果（第4 / 4页）

可是当他真的发现她有可能活着时，又畏惧了——

如果她真的活着，他要怎么面对她，她会恨他么，她会质问他么？

“咳咳咳——”心绪剧烈起伏之下，身体撑不住，居然咳嗽起来，他佝偻着腰，一手握紧机关猪，一手用力凿着胸口。

他语速很慢，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帽儿下意识捧着机关猪缩到胸前，抬眼怯怯地看了萧则一眼，过了会，才又递出去：“给你。”

“真乖。”萧则想抬手摸摸她的头，然，目光触及到她那双像极了顾颜泷的凤眸时，手突然一顿，像是烫到一般，迅速收回。

他伸手接过机关猪，把帽儿支出去：“帽儿先出去一下好么？”

帽儿不舍地瞅了机关猪一眼，揪着手指没说话。

“别怕。”他将手臂放在帽儿肩上，在手心贴在肩上的那刻，帽儿身体轻微抖了抖，头埋得越发低了。

“帽儿在做什么？”萧则把语气放得很轻，他试图让自己的语调温柔一些，可他都十几年没有温柔了，都不会放低语调，所以说话的声音显得很怪异。

帽儿吓得一缩，怯怯地将手上的机关猪递过去，展示给萧则看，小声开口：“玩。”

“这是什么？”萧则笑。

“机关猪。”

萧则笑笑，安抚她：“我只是看一眼，一会还给你，好么？”

帽儿抬头又低头，乖乖地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萧则一个人，他握着机关猪，突然有些茫然无措，就像是捧着藏着答案的盒子，他千辛万苦找到盒子，打开就能得到答案。

然，就在答案揭晓的那一刻，他又怕了，想缩。

他一直在等，在等，无比坚信阿泷还活着，寻找蛛丝马迹，证明她还活着。

“机关？”萧则心脏一紧，“世子妃送你的？”

“嗯嗯。”帽儿点头，“世子妃姐姐给我的。”

“她很喜欢帽儿，对帽儿很好。”萧则语气复杂。

帽儿不懂萧则话里的意思，只懵懂点头，顺便强调：“帽儿也喜欢世子妃姐姐。”

萧则没理会帽儿的话，视线怔怔落在她手上的机关猪上，半晌后，突然开口：“那个，能给我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