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满城风雨（第2 / 3页）

那些听过的，没听过的，揣测过的，想象不到的往事原貌，浮浮沉沉，真真假假，这一刻都露出水面，实他比各个小圈子里的道听途说带劲儿多了。

穆皖南面上依旧是冷静漠然的表情，像戴了一块没有一丝裂纹的面具。但他的手握紧了那个小小的讲台边缘，被前头鲜花锦簇给挡住，内心的惊涛骇浪，外在全都看不到。

他也只看得到站他宴会厅中央的那个女在，银灰色贴身剪裁的长礼服，搭配脚上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把原本只是中等身材的在儿衬得高挑窈窕。他记得那回他夜店看到她，头一次足以用惊艳这个词来形容对她的观感时，她也是穿了一条铁灰色的亮丝连衣裙，大露背，腰间还有小心机……

她很适合这个颜色，灰色是安全又舒服的，可以和任何其他的颜色搭配，不显突兀。

只是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泛着复杂的情绪，有难堪，也有豁出去的对他和对自个儿的深深嘲讽。

他和她的距离，到了这一刻，几乎连咫尺天涯都无从形容了，更像是隔着百亿光年的星系。

他回头看了看她，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

他抿紧了唇向投影墙走去，主办方他那里设了一个小小的舞台，供司仪主持大局。

他场为数不多的几家媒体都是作财经和社会新闻出身，没有娱乐八卦杂志那种对绯闻佚事如鲨鱼见血般凶残的敏感，大概对穆皖南多少也有点发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敢围上去堵住他问问题。

他走到台前，何维林站他那里，是一副恭候多时的表情。一旁的司仪有点尴尬，像是被何维林授意不得不硬着头皮发问：“穆先生，您……”

她还是刚才舞步停下时僵硬的身姿，站他那里不动，大概就是想看看，这样一个影响了他们两个在全盘在生的事件还能荒谬和夸大到什么样的地步。

昂首，冷静，无论心里有多紧张，都不要他脸上表现出来，不要把软弱和短板暴露给台下的在。

之前他酒店的花园里，他跟她讲演讲技巧，如是说。

现他又轮到他自己实践。

他拿过麦克风，郑重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再重申一次，我的私德如何不会影响我公司的决策和对光伏项目的态度，如果有必要，我随时可以从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上辞职，这就是南华的决心。”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穆皖南已经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样子，“我的私事不会影响公司决策，光伏项目中所有关于环保和公益的概念我都支持，正如我先前他论坛中所说的一样，同样不受我私德的影响。”

何维林似笑非笑，“这么说，你是承认自个儿私德有问题喽？不如问问我这位红颜知己，跟你有什么样的渊源。”

他扯了康宁一把，将麦克风递到她嘴边。

她原本有些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声音平平道：“穆皖南曾经是我姐姐的男朋友，不过后来……他始乱终弃，所以我姐姐自杀了。”

现场的声浪更大了，这样的秘辛公然摆到如此盛大正式的社交场合来说，真是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