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旧人旧怨化玉帛(3)(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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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唯有低叹:“听说她已经疯了……而且,她也受了不少折磨。”
“我明白。”聂沛潇回了这三个字。
话音落下,出岫霎时变得手足无措,一时竟也找不到继续的话题。聂沛潇这才再次笑起来,端的是一阵自嘲:“你真是来看我的?”
出岫一怔,不知这话何意。
“赫连齐是不是去找过你了?”
“您都知道了?”
屋外两人没再说话,出岫这才伸手去扶聂沛潇,但后者出言拒绝:“让我躺着吧。”
若是聂沛潇失声痛哭,出岫或可安慰一二;若是对方沉稳冷静,她也能与之共商对策。可偏偏聂沛潇半是失态半是冷静,又不吵不闹,她对此束手无策。
两人相对静默了许久,聂沛潇才缓缓问道:“你来寻我何事?”
出岫沉默不语。
“你担心我?”聂沛潇再问。
“他托了几层关系想去房州大牢探监,屡屡碰钉子,还是我松口让他进去的。”
原来聂沛潇全都猜到了。出岫想起赫连齐所托,更觉得难以开口。
“昨天赫连齐刚去过房州大牢,今天你就来看我,必定与他有关。”聂沛潇直白戳破,“你想让我放了明璎?”
出岫并未正面答话,反是问道:“明璎在牢里受了酷刑?”
聂沛潇又笑了:“出岫,你太心软了,这种恶妇你还要放过她?”
出岫依然不回话。若说是,只怕再给他徒劳的希望;若说否,又怕他更加伤心。
“你肯来看我,我已知足了。”聂沛潇如同尸体一样躺着,浑身上下了无生机。出岫坐在他身侧,也抛却了身为云氏媳妇的礼节与矜持,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倾听者,站在“知音”的角度。
“此次进京,千万别与圣上冲突……”出岫忍不住叮嘱道。
聂沛潇笑了:“皇兄的脾性,我比你更清楚。”
出岫低眉叹气,为难地解释:“这桩婚事太过敏感,又涉及谢家,想必云氏不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