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白月光是要火葬场的 第111节(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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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雨落得又大又急,偏生还是在夜里,颜嫣视线朦胧地像是在看一幅被水浸湿的画。
她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很模糊,唯有谢砚之是清晰的。
他散着发,未披外衫,未撑伞,冒雨在给那棵半死不活的紫藤搭雨棚。
可这场雨来势汹汹,着实太大了。
天好似破了个窟窿,“哗啦啦”不停地……不停地下。
她再次推开谢砚之。
这次,谢砚之没再强行挽留,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蜷缩在月光与烛光都照不进的角落里。
然后,屋外下起大雨。
淅淅沥沥,越落越大,颜嫣却再也没了动静。
她闭着眼,背对着谢砚之,仍能感受到他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他没醒,只是旧时的习惯。
颜嫣心中泛起酸涩,咬紧牙关将他推开。
这次,谢砚之是真醒了。
两两相望,相顾却无言。
又是长达十息的沉默,谢砚突然开口,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忘掉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陈旧的架子床发出“咔咔”的轻响,大抵是他从床上爬了起来。
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无比清晰地响起,他推门走了出去。
云梦的夏季格外潮湿,潮湿到每个毛孔,每吸一口气都是黏稠的。
颜嫣独自一人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以后,她终还是爬了起来。
她坐在被谢砚之摆放了一瓶栀子花的书案前,悄然推开窗。
颜嫣垂着眼睫,没接话。
谢砚之又道:“我会为你觅来一副有灵根的肉身,你能变回从前那样。”
颜嫣还是没说话。
月光穿透窗,铺满一地,悲戚在无尽蔓延,沁入人骨头缝里。
许久许久以后,她才说:“夜深了,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