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115节(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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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落了雪城的第四场雪。
和冬月那场试探的小雪花不同,这次洋洋洒洒的像是漫天鹅毛。
昭虞裹着皮裘站在门口,看着方福他们忙活着贴楹联,垂首低喃:“我早便说了,京城的男子不可信,去年还说要陪我贴呢……”
银穗一直跟在她身侧,闻听这话鼻尖泛酸,上前替她拢了拢皮裘:“夫人莫站在此处,且冷着呢。”
正值日落,夕阳西沉,将望不到边的大漠蒙上一层橙色金光,美丽又荒凉。
他将马留在原地,踉跄着往前走。
前方的沙丘被夕阳映衬得宛如黄金,风儿吹过,掠起一层沙烟,像是大漠之女的纱衣随风而动。
眼前的景象,无论是书中描述还是说书先生的口若悬河,都不及看一眼来的震撼。
她定会喜欢的。
雪花飘飘洒洒,落到昭虞伸到窗外的指尖上,微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
“年后,过了十五我们便走。”她眉梢挂着一丝疲惫,揉了揉额角又道,“去大漠。”
大漠,明明是她期待已久的地方,可再提起,却无端觉得烦躁。
好似是……没了江砚白,便做什么都是无趣的一般。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住,指尖攥住那雪花,数片晶莹瞬间消失不见。
江砚白脑海里没来由的冒出这句话。
他捻了捻手指,眉头舒展。
若想见美到极致的落日,怕是还要再等上三个月。
江砚白又抬头看了一眼,转身朝马匹走去。
三个月,他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
腊月初八这天,江砚白赶到了大漠边。
原本冬月底便可到,可他不知怎的刚到府州便生了场怪病,浑身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大夫看了却又说不出什么,只给他拿了些药。
病不大,却瘙痒难耐,他便在府州耽搁了几日。
翻身下马,翘了边的靴子踩到沙土上,江砚白才有了一丝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