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七三 家事国事天下事（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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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废立？”
陈芝云只觉心中有着难言的惶然。
比起那些真正以武为尊，征战沙场的将领而言，以文人出身的他，并非那般耿直，在他心中，对于一言一行，更为敏感。
这一次老皇帝与他的交谈，看似平淡，好似闲谈，但陈芝云心知，一旦言语出错，或许便是大祸。
伴君如伴虎。
君王之喜怒，如天色一般，阴晴无常。
老皇帝一向多疑，也一向心狠手辣。
而这御书房，便安静了下来。
只见老皇帝抬手举笔，手上不断颤动，本要批阅奏折的笔锋，颤了又颤，顿时笔墨污了大片。
“老了……老了……”
他语气低沉，充满了迟暮的叹息。
抬起头来，他看向御书房的门口处，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先前离开的陈芝云的身影。
陈芝云虽然自觉乃是梁国将领当中，名声最盛的一人，且麾下兵将最是精锐，算是比他人要有些更为沉重的分量，但他却也不会因此，而真正肆无忌惮。
“白晓一事，皇上口口声声说是小事，却还是难免添了一个藐视皇权的罪名。”
陈芝云皱着眉头，思忖道：“藐视皇权，这个罪名可算不小，尽管如今没有惩处，但今后……”
他略微摇头，稍显叹息。
只是这件关乎自身一人安危的事情，比起另一件事情，却是微不足道了。
那老迈而黯淡的目光当中，闪过了一缕森然的寒意。
在这阴暗的御书房当中，宛如一缕夜空中划过的雷光。
……
皇宫之外。
陈芝云徐徐吐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