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的满天星 第175节（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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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养了两个月，深秋的时候，祁衍又带他出去玩了一圈。
山林里是深红、金黄和剩余的青翠，层层叠叠带着雾气美丽的颜色。
程晟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个破掉的古董娃娃。
本来早该被扔掉了，结果遇到了温柔的小天使，修修补补，细心地保养。终于让他焕然一新，又吱呀吱呀重新地活了过来。
当然，旅途也并不全是浪漫。
“我知道，知道你觉得不公平，总觉得我吃亏受委屈，”祁衍垂眸，“但其实这种事，谁说得清楚。”
“他也为我付出了很多，互相之间早就说不清楚了。而且本来两个人在一起，就不该以谁爱得深来做裁量。”
“我想跟他在一起，这就已经够了。”
“如果非要分出个多少，如果一段感情总有一个要喜欢得更没救一点，我宁可那个人是我。”
“我宁可承受多一点，如果这样可以让他轻松一些。”
小舅舅：“可是如果呢？”
“如果，”祁衍垂眸，“我不相信‘如果’。”
“因为非要说如果的话，如果我妈妈跳下去的那天，我放学回家的路上没有在糖果店和花店逗留那么久。”
“……”
“那一天，我本该在她跳下去之前到家。”
“我想看他有朝一日，能够无忧无虑地笑出来。”
……
程晟出院后，在家休养了一个月。
休息好后，祁衍牵着他的手在国内各地兜了一大圈。那时冬天已经过去了，所到之处百花盛开，都是最绮丽的春光。
春天的路程结束以后，盛夏，程晟又回去做了一次心脏手术。
“可那天是节日，所以我拿着零用钱，先绕到糖果店给小玥买了一包糖豆，又去花店给她挑了一支花。”
“因为想挑一朵特别完美的花，所以挑了很久。”
“‘如果'那天我没有买那些，而是早点回家，妈妈抱着我哭一场，说不定想通了不会跳下去了。”
“但人生无法用‘如果’来计量。”
“小衍……”小舅舅一脸心疼，说不出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