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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燕只是不语。他虽功力未复,但简布身上有他下的蛊,蛊虫之声,他辨得出。
林芷在外面未能说服程方愈,也只得罢了。其实她也已知晓卓燕无事,因为那个始终癫狂的简布,此刻却好像静下来些,神智也恢复了不少。照这样来看,应是卓燕性命暂时无忧了。
夜已过了最深之时,众人撑不住的,也便睡了。但卓燕躺在这帐篷之中动弹不得,却尤其地清醒。
不过看起来瞿安应该没有认出你是他少年时曾救过之人。拓跋孤续着前面的话题。
我想是没有。卓燕道。这么多年,我总是躲在朱雀洞里不见光,样子变了很多。他倒还是一个样的。
话正说到这里,只听不远处守着的程方愈似是在与什么人说话。拓跋孤凝神细听,只听一个柔弱女子声音道,我不太放心,过来看看。
他心下知道是林芷,朝卓燕看了一眼。后者只是朝他望望,道,是有人来了么?显然他此刻重伤之下,耳力大是不够。
拓跋孤俯身,先将他心脉五穴解开一处道,我每隔六个时辰解开你一处穴道,你先试试能否撑得住。
卓燕犹自道,你不去看看么,有人过来。
程方愈守在外面,不会随意让人进来。拓跋孤淡淡道。
停顿了一会儿,拓跋孤忽道,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卓燕一怔。
心脉。
没什么感觉。卓燕据实以言。
程方愈——卓燕笑了笑。你这左使太年轻——你怎会找他担当此职?
年长又如何,如简布这般么?
卓燕听到简布的名字,似乎微微顿了一顿。
你是不是将简布带来此地了?他问。
你倒知道得很清楚。